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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平澜被堵得一句话都没有,带着一脸不服气坐下了,何玉铭于是继续往下讲“战略撤退”。
完成了下午的训练课程,纪平澜推掉了每晚必打的篮球。这洋玩意儿在学员间很流行,他已经是篮球场上的常胜将军,也很喜欢在球场上出风头,可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何玉铭的房间门口走来走去了半天,纪平澜还是没有勇气去敲门。别看他上课时底气挺足,其实从在家里上私塾的年纪开始,严厉刻板动不动就打手心的教书先生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然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但一想到要一对一面对面地跟师长叫板,心里还是不免有点发怵。
可是要是不进去跟他把话说个清楚,又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闷的慌,那句“下课后来找我”就像是扔在他脸上的一张战书,他岂能不战而逃呢?
“怕个毛,他还能吃了我?”纪平澜才终于在路过的同学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中冲上去敲门。
敲了好几下也没有人应答,当纪平澜松了一口气想走的时候,门咔嚓一声开了。
由于房间的地面比走廊高两个台阶,纪平澜的目光是从下往上落在何玉铭脸上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没有戴上瓶子底一样滑稽的圆眼镜,于是纪平澜突然发现,没戴眼镜的何玉铭看起来跟平时完全两样,戴着眼镜的时候他给人一种低调丶谦和,温润如玉般的错觉,而现在看起来帅气中带着些许目空一切的气势——难道说戴不戴眼镜会这么深刻的影响一个人的气质?或者说这才是这家伙深藏不露的本性?
他正发呆的时候,何玉铭用跟平时一样软绵绵的声音说:“找我有事?”
纪平澜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疑惑:“……不是你叫我下课以后来的吗?”
何玉铭呆了两三秒才想起来:“哦,是这样。”
原来他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往心里去,纪平澜郁闷了。
何玉铭的房间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细心的人或许可以从他的钢笔丶眼镜之类的个人物品看出他家底丰厚,但房间里并没有其他可以显示出市长公子派头的地方。和许多书生一样,他的房间唯一够多的就是书,不仅放满了两大书架,还蔓延到了桌子和床底,其中至少一半以上是外文的,分门别类放的整整齐齐,桌子上摊着一本德语书和几张写了一半的稿纸,何玉铭正在翻译教材,以供更多不会德语的人使用。
纪平澜注意到这里除了书桌书柜连多馀的椅子都没有一张,想来何玉铭平时并不怎么欢迎访客,而是那种宁可关起门来安心读书的人,这倒让纪平澜有点惊讶。
何玉铭直接指指木板床让纪平澜坐,然后又回到桌子前戴上眼镜一言不发地继续翻译教材,像无视一团空气一样把纪平澜彻底无视了。
被晾着的纪平澜只好尴尬地自己挑话题:“何教官,我是来……呃……讨论一下关于你上课时说的那个……那个案例。”
“恩。”对方古井不波地回了一句。
“如果教官在战场上遇见那样的情况,会直接若无其事地撤走吗?假如其中有教官的家人或者是关心的人呢?”
何玉铭笔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写:“我不会上战场的,所以这个假定不成立。”
“你不想打仗,为什么?”在纪平澜的想像中,无论是为了建功立业还是保家卫国,当下有能力的青年应该都会想要上战场证明自己,何玉铭为人虽然比较讨厌,但纪平澜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本事的。
“我怕疼,也怕死,还怕担负让别人去死的责任。”何玉铭用一种“我不爱吃番茄”一样丝毫不引以为耻的语气说。
但这显然是句敷衍,纪平澜可不信他心目中妖孽一般奸险的何玉铭会是怕死或者怕别人死的人。
被敷衍的感觉让纪平澜心情很不爽,开始的一点紧张之情也被抛诸脑后,他火力全开:“何教官,我一直就想不通,你明明又有学问又有头脑,为什么会甘心窝在这里教书,而且教书就只是教书,也不钻营上进,不建立人脉关系。看了这么久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其实根本什么都不关心,家国蒙难,同胞被欺辱丶屠杀,你毫不在乎,大好河山被敌寇占领丶列强瓜分,中国军人遭受如此前所未有的耻辱,你也不在乎,退一万步说,你连建功立业,升官发财都不在乎。你人在这里,心里却从来只把自己当成一个与我们完全无关的过客,难道你去过国外了就把自己当成外国人了吗,这儿难道不是你的祖国丶你的家吗?”
何玉铭丝毫不为所动地继续写:“你才活了几年啊,倒跟我说教起来了。”
“别转移话题,你也才比我大四岁而已吧!”纪平澜火了。
何玉铭终于停笔回头,目光透过眼镜片审视地看着他,几秒后,他跟平时那样笑了笑:“你凭着有限的经历来猜测我的想法,并不完全正确。想知道我怎么想的么?别打断,我说一些给你听,能不能理解就看你自己了。”
纪平澜点头。
何玉铭推了推眼睛,说:“我们先纵向对比地说吧,我上大学时的专业是世界史,自人类的老祖先还没发明文字的时候起,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就从来没有停息过。你觉得日本人占你国土杀你同胞,比起元太祖入关时期的大屠杀,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国家蒙耻,比起两任国君都被抓走的北宋又算什么,人民活在穷困之中,比起动辄饿殍百万易子而食的饥荒又算什么,同胞被奴役,比起商周之前被当牲畜一样买卖丶陪葬丶献祭又算什么?平心静气地想想,现在比起过去来,难道没有变好吗?奴隶制没有了,君主制没有了,再愚昧的人们也开始觉得自己的有些基本权益是理所当然,并且会为了失去这些而愤怒了。历史原本就是一个上升的螺旋,如果你觉得现在是最黑暗的时刻,那么光明马上就要到来了,而且文明必将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想到这点,还有什么好愤怒的。”
纪平澜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都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思想。
“再横向对比地说,你的愤怒无非是觉得国家贫弱,列强欺凌霸道,他们都是欺负中国人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可是物必自腐而虫腐之,中国自己出了问题了才会被其他国家欺负,你现在所愤怒和不平的一切难道全都是侵略者带来的吗?中国人自相残杀所造成的伤亡,要几倍于侵略者造成的,你当然清楚这一点,但你无能为力,所以只好把气出在外人头上,固执地相信打败他们就能解决一切。
“可你想想,除去出生地点和语言习惯,你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呢?全世界都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生理结构,传承着一样的好战基因,有了外敌就打外敌,没有外敌就窝里斗,要么为了不窝里斗去打外敌,要么有了外敌还在窝里斗。如果有人类以外的生命在看的话,这些没完没了的战争和战乱也只不过就是狒狒们为抢地盘打群架而已。你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所以你的好战嗜杀都理直气壮,但那些来中国侵略和烧杀的士兵们同样觉得自己是正确崇高伟大的,你的好战和他们的好战,真的有什么不同么?”
纪平澜目瞪口呆。
“有些事情想多了自然就会明白了,历史的规律一向如此,分久必合,乱久必治,战争一定会爆发,但战争终将会结束。而且这一次已不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你参战或者不参战,打的好或者打的坏,最终影响战争结局的也是国际形势而不是中国的军事。再说了,就算中国真的被日本占领又怎么样呢,无非是日本岛变成了中国的一个省,就如同历史上的元朝和清朝,只不过是当政者换了一批人,国家还是会继续存在下去,也许会死很多人,但是整个民族和文化总会得以延续。你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只是历史潮流中的一个小水滴,随波逐流或者拼死挣扎,都一样是在被潮流带着走罢了。”
“够了!别说了!”纪平澜站起来,惊讶甚至是惊恐地看着何玉铭,仿佛看到什么完全无法理解的事物。
他开始后悔走进这个房间,问出这些问题,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听懂,可实际上他已经懂了。
事情如果真如何玉铭所说的那样,那么他的目标,他的理想,甚至是他还未成型的信仰,可不就像是丢进奔腾黄河的小石头子一样可笑么?即使他做的再多,国家该弱还是弱,人民还是这么蒙昧和麻木,他拼尽全力也无非就是被吞没前做一下小小的挣扎而已。
但事情不是这样的——也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纪平澜倔强地要在这个天罗地网的语言陷阱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看他纠结的神情,何玉铭淡然地笑了笑:“其实你也不用想的太多,从你的角度来说的话,你的做法也没有错。”
纪平澜就像在迷宫里突然找到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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