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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吧。

哪怕只是有那么一瞬，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很快，脑海中记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开始播放，往事历历在目……

他知道，这是生命在逐渐的流逝、抽离。

他这一生，拥有的很多，失去的却是更多。

他不后悔。

只是有点遗憾。

直到死亡来临前，脑海中放映的最后一幕，便是他们有了小锦程的那个夜晚。

小女孩在他身下泪眼朦胧。

而他伏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的许下承诺……

终究是他负了她。

……

随后，爆炸带来的强烈剧痛，身体仿佛也被四分五裂一般。

索性，这场痛觉持续时间不久。

他很快没了意识。

……

薄慕言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

那个女孩明艳动人，眉宇间清浅明媚，朦胧却又美好。

就像是陨落在凡间的天使。

他很爱她。

可后来啊，不知究竟是有多痛苦，她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选择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他便也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二人纷纷坠落。

他想，或许是那时候，又或许是更早，他就已经爱惨了她。

“砰！”

坠地的一瞬间，四肢百骸连同着心脏一齐开始绞痛。

压迫到呼吸不畅。

就像是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海底，他开始拼命的大口呼吸，妄想以此能得到一丝救赎。

……

“慕言，慕言，快醒醒，你怎么了？”

薄慕言睁开眼，眼前模糊着一张分外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庞。

几秒钟后，他的眼睛彻底恢复清明。

“刚刚做噩梦了？怎么呼吸的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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