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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疯狂的龙师（第1页）

就在这个时候现实中的飞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正在与怀炎和景元两人砍在一起的自己的斧头。

三位令使也注意到了飞霄的变化，眼中的暴虐尽散，手臂也变得无力，沈琬停止了远程的攻击，飞了过来，和两位将军一起扶住了即将摔倒的飞霄。

至此，猎狼计划顺利收场。

只剩下最后的一小支步离人还隐藏在幽囚狱的各处，如果外面没有被包围，导致了呼雷的战死，而是让呼雷成功逃离，这些步离人就会是最后的后手，阻拦云骑寻找呼雷的踪迹。

不过，没有如果，现在的他们，仅仅只是云骑军的军功罢了。失去了战首以及长官的管理，狼卒们无力抵抗，被云骑士兵尽数镇压。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丹鼎司的新任丹士长灵砂来到了战场，向名为丹恒的前任龙尊发出了邀请“丹恒先生，恐怕还需要您的帮助。处理掉持明族内尚有余念的人。”

丹恒听懂了，也得到了景元的眼神示意，也就跟着灵砂离开。

至于其他人，星倒是很有想法，也就跟着走，至于其他，要么就是要处理事务的景元、怀炎等人，要么就是要修养的飞霄、云璃、彦卿、三月七等，还有想要休息的沈琬，别怀疑，想要控制住疯起来的飞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可以全力爆发能量，但两位将军和沈琬就要顾虑很多了，还要阻拦飞霄对周遭环境造成破坏。

就这样，灵砂带领大量的云骑士兵以及丹恒来到了鳞渊境，来到了显龙大雩殿。

正在恭敬地看着高大的龙尊雕像的一人也注意到了众人的到来，此人衣着华丽，甚至袍子上还有持明一族尊贵的龙鳞纹，耳朵尖尖的，头上还有龙角，证明了此人的持明族的身份，不过有意思的是，仅仅只有右边的龙角还存在，额角左边的龙角并不存在，脸上更是如同胎记一般出现一些奇怪的纹路，不多，但确实存在。

转过身来开口道“龙师涛然，在此恭迎灵砂小姐。”

“灵砂拜见龙师长老，久疏问候。妾身这一次来，还带上了一位朋友，说起来他应当不算外人。”

星推了推丹恒，将措手不及的丹恒推了出来。

丹恒回头瞪了一眼星，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向涛然“涛然…长老？我被放逐时，你已接近转世寿限。可…如今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只是，不愿意接受那个悲惨的事实罢了。

涛然嘲讽的声音终于击碎了丹恒的希望“这一切全都是拜您的前世之身所赐啊。若不是你当年任意妄为，我又何须为了担起举族解脱之道另寻险径，将自己变作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丹恒先生，您两度归来，却始终没肯赏脸与我们这些老东西会晤，实在遗憾。如今却要在这种场合下相见，真是造化弄人。”

丹恒咬了咬牙“我今天随灵砂小姐来，并非为了叙旧。”

似乎知道接下来的结局，涛然非常坦然“说的是，司鼎大人送来请柬，龙师哪有不赴约的道理。”说着再次看向了灵砂。

“灵砂忝列司鼎一职，丹鼎司里百废待兴，过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才能与您相谈，长老见谅。幽囚狱劫狱之事，我在云骑们的协助下寻得了一些‘物证’送来，龙师一定看过了吧。”

“嗯，‘魔阴身的遗骸’、‘幽囚狱的地图’还有一枚‘还尘驻形丹’，对吧。”

“不不不，尊敬的涛然龙师，不够精确，应该说使用云吟术隐藏行迹的刺客，在幽囚狱中助步离人一路畅行无阻，这么一位刺客的遗骸。而那张勾线了的地图则是‘幽囚狱犯人逃亡的路线图’。持明巧匠曾为幽囚狱建造出谋划策，想必涛然先生手中也藏有一份同样的地图。而这药丸——”

涛然坦然“是‘还尘驻形丹’。不错，幽囚狱劫狱之事，我曾出力。”

灵砂笑了笑，接着图穷匕见“所以丹鼎司中出现药王秘传和绝灭大君，祸乱丹鼎司，引入星核，令建木重生也和持明脱不了干系？”

涛然知道，讲究证据是给自己的面子，实际上这些事联盟的高层不需要得到确切的证据，毕竟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涛然闭上眼“不错。”

丹恒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霾“虽不意外，但我仍感到痛心。”

涛然睁开眼睛看向了丹恒“你受将军指派前来，不就是想听我俯首自首吗？若你心中存有一丝不忍，就该明白我做这一切的动机。”

星站在后面，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

“自饮月之乱后，持明人丁日稀。龙尊流放，我和几位龙师不得不勉力支绌，挽狂澜于既倒。方法或许有些激进，或许不被理解，但说到底都只为一件事——‘持明的存续’。”

说着，涛然脸上出现了一丝怨恨“奈何仙舟人一意禁绝寿瘟祸迹，对持明的苦难袖手旁观。丹恒，灵砂，身为持明的你们，应该了解我的苦心。我所做的不过是求存二字罢了。”

灵砂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持明所面临的问题。求生也并非罪过。但是长老的所为，超出了求生者应行的界限…犹如只知‘繁育’的兽，却没有一丝人心慈爱可言。”

被批判为兽的涛然反而认同了这个观点“即便自称‘高贵的龙脉’，我们自始至终也不过直立行走的动物。种族存续是根本之事，我若不做兽行，持明怕是连人都做不得了！古之所谓‘圣人不仁’，龙尊大人的新朋友沈琬不也是如此？龙尊放下了维系一族存续的职责，便只能由我将天下大恶归于己身！”

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涛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只是最后做一次尝试“灵砂，丹恒，往者已矣，但持明的未来仍然握在你们手中。如今罗浮仙舟上形势遽变，我等持明原应该团结一心，切莫再蹈前世饮月之过。”

言辞之恳切，似乎已经忘了若非龙师欺骗龙尊丹枫言称化龙妙法能起死回生，后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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