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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金子？”

电子音一下子默了下去。

洛灵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又有叹气的欲望了，“金子，好久不见，大约有三年了吧，你回来找我，一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电子音转淡，一个极度冰冷的女音，慢慢响起，“洛灵，我的这份礼，你受的不冤枉。”

果然，那声音，就是洛灵猜测的那个人。

金子，与洛灵、楚柠檬等人同一期受训，却是那一期最早退出了的人。

只是她的退出，并不是因为完不成训练目标被淘汰，而是主动的离去。

之后，洛灵曾经与金子有过几次见面的机会，但都是匆匆擦肩，没有讲话的机会。

金子对她，一贯无视。

因为那个人的离世，她将所有的恨意和怨怒，一股脑的全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个死结。

再没办法解开了。

“金子，不要做这种事，你把这些小孩子放掉，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聊一聊，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讲。”洛灵的语态，像是对待一个久而未见面的老朋友。

“墨非死后，我对你说过，从今以后，我与你洛灵无话好谈。”金子一口否了她的要求。

而当那个名字，在时隔几年之后，重新被提起时，洛灵的心脏不由自主的也跟着颤抖了几下。

只存在彼此记忆深处的人，突然之间，冲破了时间，重新到了眼前。

“墨非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你变成今天的模样。”洛灵把球棒扔在一旁。

“我变成什么模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了墨非一条命，你答应过墨非把这条命交给他，但最后，你食言了。”金子像是一座冰冷永远不融化的雪山，她的声音平直而没有起伏，你根本没办法从她的声音听出任何心情来。

就像是一具没有感情和思想的机器杀手，有节奏，有秩序，就是没有人类的情感波动。

“我的确是欠了墨非一条命，但你没有权利用那些无辜的小婴儿来报复，金子，你没有权利。”洛灵的呼吸紧蹙了些，她的修行不如金子，她没办法做到平静的将回忆和现实分割开来。

“不拿他们，你肯乖乖就范吗？洛灵？”金子嘲讽的问。

“墨非已去，如果他还活着，我愿意做任何事去报答他，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不在了……”洛灵抓了抓头发，心底一阵阵的发慌，“金子，我们两个全是墨非用自己的命救下来的，我不想和你做敌人，你出来好不好？我们聊一聊，你气我，恼我，打我一顿都好，我绝不还手！但是别把愤怒撒气在别人身上，这样是不对的，墨非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子血流成河的画面。”

“我们做一笔交易吧，洛灵。”金子似是没有听到洛灵所说的话，平直的说着，“你自己动手，解决掉轩辕流光和你的两个野种，我就放了这四十三条小命，如何？”

“你有病吧？”洛灵再好的脾气，也要暴怒了。

“洛灵，你的命是属于墨非的，你没有权利在他为了你付出最珍贵的一切后，还心安理得的结婚、生子，过上所谓的幸福快乐的日子，这样子对逝者不公平！”金子冷冷的哼了声，满是不屑，“我给你十二个小时，慢慢考虑，十二个小时之后，你完成了我要求的事，我就放了这些无辜的小孩子。”

“金子，你出来。”洛灵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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