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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记者朋友们有的认出我来，却也没有时间为难我，只顾着按照主办方的意思拍服装。

走秀完了以后，模特们就鱼贯而入般地去了鸡尾酒会场，游走在宾客之间。

乔安娜毒舌地点评了一句：“她们这都是去钓鱼了，外面的有钱人就喜欢模特儿，摆几个笑脸就给买一只表，这年头有人就是缺表，还不上赶着去。”

我嘴里那一口果汁险些喷出来，婷婷笑了一声，继续喝她的无糖可乐，再加上乔安娜，我们三个人因此算是十分另类地缩在一个小角落喝果汁。

说了一会儿话，我也了解了两人的恋爱史，据婷婷诉说，乔安娜早年也挺缺表，爱钓鱼，后来遇上了来自陕西煤矿的真爱，就金盆洗手了，现在偶尔出来赚个零用钱。婷婷现在则是跟一个酒吧驻场歌手约会，声称那人用灵魂在歌唱，令她很动容，因此也消停了。

两人说完各自的恋爱史，齐齐转头把我望着，混合着灯光，两双眼睛里散发着八卦的幽光。

我作势护胸，“你们要干什么？”

婷婷凑近了，贼兮兮地问我：“你真跟谢平之好过？”

我保持着沉默，乔安娜却说：“我懂了，和腕儿谈恋爱就是没劲。就算是真恋爱了，也不准你说。”

我心说，你误会了，不想说的人是我啊，可也没有出言反驳。

婷婷皆然长叹了一声，“谢平之确实帅啊，哪怕睡他一回，我此生再也无憾了。”

我嘴里那一口果汁差点又喷了出来，乔安娜斜睨了我一眼，对婷婷说：“你太没良心了，你的灵魂歌手怎么办？”

婷婷呵呵傻笑，“又不可能真睡得上。”

我心想，是啊，我都没能睡上。

细细回想起来，谢平之的恋爱谈得真是保守啊。

我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回忆着过往，隔着宴会厅里的人来人往，我却忽然看见了赵烨，正一脸怒意地直朝我走来。

那小表情断然不是我的“小白脸”，脸色比锅底还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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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烨的脸色与明亮的灯光交相辉映，随着他越走越近，更是一黑到底，连乔安娜都注意到了。

她转过头问我：“怎么，你欠了他钱？”

我刚“呃”了一声，婷婷抬头一望，叫道：“我知道他是谁，是这家酒店的东家是不是，叫赵烨，是你的小白脸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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