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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家务农（第1页）

我没有时间再去找彩虹了，家里的一摊事就够我忙的了。家里原有的七亩地，去了费用，剩不下几个钱，我和爹妈合计不能出外打工，就在家多种点地吧，雨水调和年头咋的也能多收几毛。

去年有两户包地的，又赶上年景不好，去了费用，没剩啥，

今年都不包了，原主出外打工，一直都没有种。我想粮食打下来，不值钱就不卖，做饲料喂猪鸡鸭的变化一下，最不济还换一把烧柴呢。自己那七亩地实在是不够伺弄，咋的都是忙活一年。

我找了两家原主，他们都愿意低于去年的价格包给我，如果年景欠收，下年还可以优惠。我说你们也不想倒麻烦的话，我多租几年，你们优惠点，我先交一部分，下年按这个数交可以吗？李海在外边有固定工作，他同意包我五年，张木匠有点担心过几年地价会长，只和我签了三年合同。

我一下子增加十九亩地，种子化肥的都能赊，翻地可以和三哥合伙，他们俩人，去了扶犁赶纤，就得住犁杖踩格子，点种，点化肥。他们家一垧二亩地，我比他多了七亩地，我的地比较排整，他的地多是山坡漫岗，三嫂不同意合伙，多挨不少累，我答应拔苗时，先帮他们拔几天，铲地时先给他们铲几天，我地却不用他们，只要帮我把地种上就好。种地这几天，无论是翻他家地，还是翻我们家地，母亲都会多做几个菜，让他们俩人在这吃，孩子放学也都过来吃饭，我把两麻袋苞米给三哥，给牛做饲料。要是雇犁杖一亩地十多块呢，还翻的不及时，出外包翻地活的，都是手里网了十多家，后边这家第一轮排上十天后了，第二轮再到你班，第一号小苗都要出了。包地都是一家先翻几亩。不可一家翻利索。

三哥心疼牛，从来不包翻地活，我这也是没办法，爹妈岁数大了，身体不好。我这刚下地，万事开头难，第一锤砸不明白，以后也难整。

三哥扶犁，到地头要歇上几分钟，咋着急也不行，他说牛拉一犁土，闷了一口气，到地头必须缓一口气，牛才能一直有劲儿，别人的犁杖开始干的猛，后期就没劲儿了，牛还一天天见廋，我们这付犁杖天天三亩地，牛比没翻地前还胖。三哥扶犁，三嫂赶纤，破茬时我踩格子撒肥，掏墒时，我赶纤，三嫂点种，我踩格子走的快，三哥就左右推犁后把撞我，我就退后几步。

三嫂好抽牛，三哥特心疼，他越不让三嫂快赶，三嫂越会猛抽几下，牛抽的一更噔一更噔的，三哥就气的直咬牙。到我赶纤时，我只能吆喝，三哥又嫌我吆喝的太勤了，忙忙活活的的半个月，我们两家地终于翻完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出苗，铲地，趟地。苗出齐时，上一指高就开始分苗了，我去三哥家帮分苗，三哥三嫂说：“你整你家的吧，你整不完我们还得帮你，我们俩人不着忙，有三四天也分完了。”

家里就我一个干活的，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头，天天刚看清小苗了，我就开始干活了。等我干一气活（俩小时）别人才上地。我自己家地分完苗，又去三哥家帮收了尾。马上到铲地了，别人都是慢工细活，我这些地，慢工干的话，第一块地是干净了，到后面的几块地不得荒扔了。我是连铲带埋，草暂时是控制住了，全轮一遍后，又到铲二遍了。

也不准备躺地了，咔咔就是搂。我第一遍最后那块地还没铲完，三哥就告诉我，剩几块地让三嫂先铲，明天让我赶纤，他给趟地。躺了两天，三哥让我扶犁，他说你要打算种地就得学扶犁，在生产队时，扶犁是要挣整工分的，赶纤只能挣大半个工分，扶犁是一门技术，那是犁大把，就是一把手。我是越扶越跑犁，穿了几个鸡窝端倒了几棵苗，把三哥心疼的不得了，也把我崩的紫烙蒿青的。我说让他扶，他说你不能总指望我吧，自己种地还总指望别人，那你啥时候能独当一面啊。

我也不是那种太笨的人，在我家趟完地，我也算出徒了，不敢说自己是真正的犁大把，但基本的扶法，换草把还是会的，根据苗大小，需要上多大土，撅几棵树枝，折成筷子长，两头不超过犁铧边，用绳附绑在铧上，铧一趟土，草把土向两边一分就到了小苗根部，苗小的也有被埋上的，犁大把的两只脚翻飞，踢掉厚土。

到三哥家地时，我也就能熟练的扶犁了，只有他抹地头时。舍不得抽牛，牛走的慢了。踩到几棵苗。到铲二遍地时，天就异常的热，早晚有露水，晌午是要歇晌的，早晚露水大湿鞋湿裤子的。家家都是等落露水才去地里锄草，我家地多，就我一个人干。我买了一顶草帽，和锄头遍地一样，天刚亮到地。黑天回家，中午离地近就回家吃饭，遇到离家远的，就带水和饭，中午地头树荫下边吃饭边歇晌。节省了回家走道时间，还能多干一会儿。

我起早贪黑的终于没有白忙活，在下雨天之前，我的地都铲完了二遍。有几家不着忙的人家，地里头遍就没铲好，二遍没等铲完，遇到连雨天，草苗一起长，待雨停了，人们能上地了，草把苗都超过去了，小苗挤在草里，欺的精细。别人抠铲荒地时，三哥又和我趟上了二遍地。以后没有啥灾情的话，这一年庄稼就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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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好办，以前念书时，节假日也在家扒苞米，这活不是啥高科技，只要有把子力气就成，白天我就是扒苞米，割地都是晚上，十九亩地，除了有下雨天割的，全是晚上割的，都是割半宿，睡三四个小时觉，遇到月亮明亮时，就会多割两个小时，扒苞米时，爹妈也都去地里帮扒，妈在要做饭之前回去，我们家干活的进度是最快的，邻居宋三哥家的一垧地还没干完时，我们已经完工了。宋三哥和宋嫂不像我们还么干活，不起早不贪黑的，宋三哥还是那一身肥膘，宋嫂经过一秋天的风吹日晒，比以前略黑，走道比以前灵便了。三哥和三嫂不让雇车，本来包地种就剩不了几个钱，啥啥都雇，不是白忙活了给别人赶网吗。

我们四五个人装车也快，一天就能拉四亩地，几天收庄备库完毕，地里的秸秆是要捆的，养牛马的人家做饲料，我就是捆够一年的烧柴就行，三哥家得多捆，两铺炕的烧柴，两头牛半年的饲料，六一山上能放牛到秋收之前的五个月不用在家喂，剩下几个月两头牛比他的两铺炕都用的多。

我干活不打醋，捆秸秆一天捆五亩多，三哥俩人才捆六亩地，他们三天捆完，我三天半也捆完了，我年轻，缓乏快，睡一宿觉，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的，

这一年下来，我长的结实了，有点黑廋。主要是庄稼活基本上都会了，还能干的特别好，扶犁点种，踩格子，铲地趟地，我练成了犁大把，割地收地我捆秸秆装车，回家堆垛，都会了，别人都说我堆的秸秆垛赶上老庄稼把式了。有的人干一辈子庄稼活，他也堆不好秸秆垛。十六岁的我，这一年独挑大梁，伺弄了十九亩地，别人往外说时，都说我太能干。十九亩地没有雇工，都是一个人干的。我父母和三哥三嫂帮着干的却没人说。这一年年景也好，获得了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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