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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说得水柔面红耳赤,马上关起门来检讨,她是否太不拘小节。
“你那边怎么啦?”水柔指著他嘴角贴著的ok绷,今天上面的图案换成了米老鼠,但是爆笑的效果是一样的。
“刮……胡子……刮到了。”贺羲平憨红了俊脸。
“以后用电动的嘛,那就不会刮伤啦。”他不说,她一时还忘了他也是个大人喽,会长胡子呢。
“用……不……惯。”他扭怩地以掌抚过鬈发,自然卷的鬈发让他拉直了,又很快地弹回去。
“你的ok绷很可爱。”她一直想问他。毕竟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就算会选这型的绷带做收藏,但显少有人敢贴来示众。
“我小妹……送的。”他骄傲地挺起胸。“你喜……欢,我请……小妹也……送一些……给你。”
“那就先谢啦。”这个傻大个儿,真败给他!不过从他用“请”的小地方,就不难观察出他对女性的彬彬有礼,看来他的家教不错。
“你……在……看什么?﹂真义平兴致勃勃地挨过来。同样是对医学狂热,他俩常会互相分享彼此所得。
“病人的病历。”水柔继续埋首研究。
“伤……脑筋呀。”贺羲平拿起x光片看过后,遂发表感言。
“没错。这名患者需要立即进手术房,不过对方因同时罹患其他疾病,在无法一次动刀切除所有祸源时,我和几位医生的确是伤透了脑筋。”
“嗯……嗯……嗯……”贺羲平很明显的已沉溺在个人的世界中,他摊开所有的x光片,脑袋瓜踉著游走的视线点个不停。
“怎么样,你有对策?说来听听嘛。”水柔虽然年纪轻轻就当院长,扛下自家开的大医院,但她一点骄气都没有,依旧是求知若渴,不耻下问。
“你……可以……”贺羲平于是提出他会用的开刀步骤。
水柔听后,旋即圈出几点争议处。其实他讲的方法她也曾考量过,可是几经斟酌,她觉得有点冒险。
贺羲平取出学富六车约两把刷子,咻咻咻地,便把问题的危险性降至最低。水柔听完后,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小时之后,她已将解决方案,传给病人的主治医生。
“你为何不当医生?你的医术铁定能救活不少人。”水柔匪夷所思,他刚才的表现是骗不了人的,他简直是医界的天才,光当法医太可惜了。
“我……不擅长……与……人……交谈。”贺羲平因为她的赞赏而感到不好意思。
“可以慢慢训练嘛。”水柔游说。认识他愈多,她挖掘到的惊奇亦愈多。
“人多,我……就……会紧张。”贺羲平摇头。
这倒是。水柔领教过好几次,每一次都震天动地,不过她不愿放弃。“还是可以训练的呀。”
“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贺羲平义正辞严。
“喔,也对。所以你才会选择不用交谈、不用面对‘人’的法医职务。”依资料上说,他进行鉴识调查工作时,素来是独立作业,没有搭档,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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