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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善气得这个犯狠，这个死丫头，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从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待到风萨身前三步时，令满堂人员惊叹的事发生了。海善进一步，风萨就吓得退一步。直直退到墙角处，避无可避时，海善嘴唇轻启，不知说了什么后。风萨气得一路哭走了。

“海善，还是你有法子，治得住那匹红鬃烈马。”胤褆咬牙切齿。却没料到，迎上来的却是海善一脸温和无害的笑意：“多谢大哥夸奖。只是我管得住风萨去直郡王府，却管不住她会不会暗中动什么手脚。”生孩子的学问可是很大的！可以只保大人，也可以只保孩子，亦或者：“云饶还小，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嗯。大哥，你只想要一个外孙？”脉相可是很难改的，风萨不出手，云饶生完这胎，下胎照样要死。亦或者，根本没有下一胎！只要风萨这次只救大人，不救孩子，这辈子你都不用想再抱一个外孙。

胤褆当即色变，自己怎么就把这个岔子给忘了！

眯眼看海善，他倒是笑得闲适，这么成竹在胸啊？

“你能替她做主？”纵使未曾直接打过交道，可胤褆也是听过，尤其是今天领教了那丫头的暴烈执拗的。

“那就要看你的条件好不好了？”再好的嘴皮子也得有好货才能卖出去的。更何况，以你们两个的那种旧帐，不出血就想让风萨救人，怎么可能？

屋内一时静寂无声，几十道眼光全盯在胤褆和海善的身上。

沉默半晌后，胤褆狠道：“我愿意去额克里坟前祭拜，替他重修坟祠。”

“前一句还有点模样，可后一句差点了。大哥，科尔沁就算再缺钱，风萨的腰包也是很鼓的。”听说如意楼生意最差时，每月那丫头也能分到三千两。修个坟祠，她还是得出得起那个价钱的。那丫头的日子过得比铁帽子王还富贵。

胤褆咬牙身抖：“难不成要我把命赔给她？”就算自己肯出，她也得有那个命要。

海善一阵轻笑，摇摇手指：“她又不打算嫁给你，要你的命没用。”

噗！

胤琪当场笑了出来。这个海善，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打这种哈哈。只是好象除了自己以外，没一个笑得出来的。真无聊！

“海善，你到底想要什么？”亦或者可以说皇阿玛想借这次的事，从自己手里掏什么出来。胤褆是知道海善的身份的。皇阿玛的得力大将！今天的事，仔细思来肯定和皇阿玛脱不了干系。否则李寿鹤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到这会子才说云饶的脉象。皇阿玛不会轻饶了自己的，他到底想要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

海善也再不绕弯了，看了看策凌，不用再说什么了吧？

纯悫的孩子都生出来了，策凌也该回外蒙了。只是赛音诺颜部当初的草场全部被葛尔丹侵占，事后七分八扯，把个赛音诺颜部弄得支离破碎。又加上主事无人，原先的地盘现在可全让人占了。其中，阿霸垓名下，就有十五旗的地盘。

胤褆一阵冷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皇阿玛要的是这个！

“好，十五旗，成交。可你得保证风萨不动任何的手脚，而且还得把云饶的脉象彻底调好！”

“大哥，前一条没问题。后一条嘛，就不是弟弟能管得了的事了。那可全在您了！”只要你再不打风萨的主意，一切就全好说。海善说得明白，胤褆自然听得更加明白。皇阿玛，您果真是高手啊！

价钱谈拢，自然是马上开拔。

反正这起子人都睡不着了，不如一起到直郡王府等消息。

而果然，在三个时辰的痛呼惨叫后，云饶总算是母女平安了。很是玉雪可爱的一位小格格！胤褆总算是安心了。让奶娘把孩子抱走后，冷眼瞟了瞟正在吃茶的海善，忽尔一笑：“海善，你是怎么治住那丫头的？”真的，非常想知道。

不只胤褆，屋里上上下下十几号阿哥全都好奇个半死。有几个事关情切的，扫过来的眼神都利得比刀子还快了。

只可惜，海善并不打算把答案告诉任何人。

而事实上，也根本没给这些人再闲聊的时间，朝班就开启了。早朝正事议完后，东暖阁后，康熙召来了所有的儿子，还有风萨和海善。

“风丫头，朕给你订的时间可是六月底，现在可都七月中旬了。”你的人选订好了没有？

希颜心里真的很想笑，苦笑。可是，身边海善扫过来的冷眼却逼得自己根本不能露出任何意料外的表情来。只是，也实在笑不出来。

“回皇上，风萨愿意嫁给僖敏贝勒。”

很好！

总算是从这丫头的嘴里听出海善的名字来了。虽说味道有点怪，不过想想今天的事，老康心下好笑。海善这回的排头还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了！不过好在的是，风萨总算是安全了。

扭头看海善：“海善，你愿意取风萨吗？”

“臣侄愿意。”

诡异如三百年后天主教堂结婚喜宴上的神圣誓言。只可惜，正反双方全部一脸冰寒，而拥有神圣光环的牧师则变成了一身龙袍的康师傅方便面。

取证完毕，当庭判决：“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那么朕就作主了。把博尔济吉特风萨，赐给僖敏贝勒海善作嫡福晋！”顿了顿后，将原本订在中秋的喜宴改订为：“明春三月初三，成婚！交宗人府，礼部明日开封成启，交仪结势。”

☆、试眉

清朝宗室的婚礼完全不同于民间，没有完整的‘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道手续。原因是什么咧？因为宗室的婚姻必须由皇帝亲口说了才算，所以不管你问名合不合适，八字冲不冲，祖上有无死仇等等之类的问题。只要皇帝一拍板，再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也得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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