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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找到证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收获。对于晋城警方来说,一个见证人,就意味着可以找到相关的线索。也就可以找到曲伟的作案嫌疑,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
也不是杨清波有先入为主的偏见,而是说这个案件曲伟的嫌疑已经非常大了。就算是刻意去忽视,也忽视不了。
“大姐,你为什么不早点向公安机关反映情况呢?”杨清波问道。如果这个证人早一点出现,可能侦查的方向会更早一些明确。
“这个蔡铁,我是认得的。他是蔡经理的儿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蔡铁还是挺听话的。这长大了,就学坏了,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我们平常都是躲着他。”
“那天晚上,我看到他从街头走来,我就回避了一下。我不想跟他走个对面,他再说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话来。”证人对蔡铁的观感不佳,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
“那你发现情况,也要向警方汇报呀。”汪克在一旁插嘴道。
“我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呀。蔡铁每天都是很晚回来。他走在阴影里,那个黑影过来,他就倒在那个人肩膀上。我还以为两个人认识呢。再说蔡铁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人家制了呢。我现在也不相信。”证人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毕竟一切都发生在阴影处,她在远处看不清,再加上对蔡铁的抵制态度,让她不愿意走近。所以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杨清波问道。
“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远门,也是刚刚回家。就听说蔡铁被人杀了,还是好几天前。我一回忆,这不就是我看到他的那段时间吗。就这样我就来了。”证人说道。
“是这样呀。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汪克,你取一下笔录。”杨清波对于这个证人还真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你说她反映的情况呢,价值还是有的,至少确定了案发的时间与地点。有太大的价值吗,就说不上了。因为没有任何关于凶手的描述,破案的关键是找出凶手,这一点上证人的证言没有什么用。
“对了,有件事可能对你们有用。”证人临走时说了一句。
“什么事情?”杨清波问道。
“我听说蔡铁的尸体是在那个废弃车库里发现的。”证人在站前生活了一辈子,当然知道废弃车库的情况。
“是。”杨清波应道,这件事情站前的人应该都知道了。毕竟现场的人那么多,偏偏这种事还是传播最快的。
“这个车库与公园,其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要是把蔡铁扶到那个车库,其实是麻烦的。”证人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什么。
“您的意思是……”杨清波觉得证人这是话里有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么一说。”说着证人就离开了。只留下杨清波在沉思。
“杨队,”汪克也看出来杨清波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在想刚刚证人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她的意思就是说公园与车库是有距离的。转移蔡铁应该是有个过程的。”汪克一摊手。
“说得对。晚上我们去现场看看。”杨清波大手一挥。
很快就到了晚上,杨清波、汪克来到了站前公园门前。
“这条街的灯光从街头一直延伸到街尾,除了中间的那段阴影部分。”杨清波指了指站前公园。
“确实是。”汪克点了点头,但却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情况,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多长时间了。
“这里是蔡铁回家的必经之路,而整条街也只有这段路没有灯光。也就是说这条阴影路段,是最适合作案的。凶手选择这里作案,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汪克分析道,他说的东西也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只是他要再说一遍,以引出杨清波的下一步推断。他已经看出来了,杨清波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不错,从作案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地点。问题是,凶手没有当场杀死蔡铁,这是与其他两件案子不一样的地方。他是把蔡铁转移到废弃车库里以后,再将蔡铁杀害的。”杨清波分析着蔡铁案与其他两案的不同之处。
“这就产生了两个问题,第一,凶手为什么不当场杀死蔡铁,明明他是有这个能力和条件的;第二,凶手把蔡铁转移到车库的过程,我们并没有重视,在转移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生些什么,对我们破案有所帮助?”杨清波说道。
“转移蔡铁,而不是当场杀死,可能是要逼问什么。这个从蔡铁大腿上的伤痕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典型的逼供手法。至于说转移的过程吗,人都被控制了,还有什么可查的?”汪克不解地问道,转移时蔡铁应当已经被控制,没有反抗能力。这个过程,蔡铁不会给凶手造成什么麻烦,这还有什么可查的?
“转移的过程之所以重要,正是因为凶手的疏忽,给我们留下了机会。你看凶手选择的作案现场,从作案的角度来说是绝佳的地方。”杨清波指了指站前公园的那处阴影处。
“如果整条街都不见光,是一条阴暗的街道。就算是蔡铁,我相信也会产生警惕之心。然而这条街的路灯非常亮,又是一个公共场所,行人当然会放松警惕。”杨清波分析道。
“还真是这个道理。”汪克点头道。也许是心理作用吧,路灯之下的犯罪,相对于阴暗角落的犯罪,发生的要少得多。光明的街道,就算是很晚,也会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你看你也这样想的吧。大半条街的光明,会让人忽视阴暗的小段路线。那段路线太短,蔡铁这样的成年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路线上,被人短时间制服。只要有一丝声响,就可能引来路人,就可能让自己的犯罪过程败露。”杨清波说道。
“这个公园就是很晚也是有人的,不少谈恋爱的青年男女就喜欢这个时候逛公园。”汪克点头道,对于这一点他这个派出所所长还是有所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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