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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我孙媳妇叫什么名字啊?”奶奶仍旧握住她的手,转头问旁边的顾一宁。
“奶奶,她叫沈惜秋,你叫她秋就好,秋的秋。”
“好好好,秋,你过吃饭了没,奶奶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奶奶,不用了,太麻烦您了。”沈惜秋摆摆手,不好意思地。
“给我孙子和孙媳妇做吃的,怎么能叫麻烦呢,你们等一会哈,很快就能弄好。”奶奶脸上仍旧是挂满笑容,满心欢喜地往厨房走去。
“顾一宁,这会不会太麻烦奶奶了。”
“以前我也不让她做的,后面才意识到,其实老人家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我们把她煮的东西都吃光。”顾一宁认真地。
过了一会儿,奶奶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上来。
“孩子们,快吃,不够锅里还樱”奶奶走过来,坐在一旁,宠溺地看着他们。
“嗯,谢谢奶奶。”饿了大半的沈惜秋闻到面香,还有葱花的味道,肚子立即欢快地叫唤着,庆祝即将落入胃里的大餐。
于是两人也不怕烫,相视一笑,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下子碗就见底了。
“慢点吃,没人和你们抢,心烫到了。”奶奶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奶奶的煮的面真好吃,真想吃一辈子。”她嘴里还嚼着面没吞下去,含糊不清地。
“你这女娃儿的嘴可真甜。”奶奶笑得见牙不见眼。
“等你以后嫁给我,就可以吃奶奶做的面啦。”顾一宁脸不红心不跳地,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就算不嫁给你,奶奶也会给我做,是吧,奶奶。”沈惜秋反驳道,望着和蔼可亲的奶奶。
“奶奶看到你们,就想到了年轻的时候,年轻真好啊,有朝气,有活力。”奶奶顿了顿,“你们快点吃吧,那边有个房间,前两你爸妈你要过来,我就已经打扫好了,只是没想到秋会过来,要不宁你今晚在厅里打个地铺吧,明再给你打扫房间。”
“知道了,奶奶,您先去睡吧。”顾一宁起身,把奶奶搀扶进房间。
“你这孩子,老是要过来扶我,我老太婆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呢。”奶奶摆摆手。
“我知道您身体健壮,时候总是您照顾我,现在您就给我个服侍您的机会嘛。”他笑呵呵地贫嘴。
“好好好,宁长大懂事了,不像时候那样调皮捣蛋,总惹我和你爷爷生气了。”提到“爷爷”时,她的神情黯淡了些。
“奶奶,您又想起爷爷了,爷爷在上,会一直陪着您的。”顾一宁抚了抚奶奶的后背。
“要是你爷爷还在的话,看到他孙子这么优秀,这么懂事,还有个这么好看的孙媳妇,肯定会很开心的。”奶奶语气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发红。
待奶奶睡下的时候,沈惜秋和顾一宁便坐在院子里,看着上姣好的月色,很默契地不出声。
“我爷爷是前几年心肌梗塞去世的,据当时是在田地干活,突然晕倒在地上,被村民发现时,就已经走了,走得很安静,也没有很痛苦。”顾一宁望着远方的田地,率先开口。
“奶奶一听到消息,当场就晕厥过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老伴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之后我爸妈想把奶奶接到城里去住,可她死活不肯,毕竟她和爷爷大半生的记忆,都在这里。”他继续道。
“你爷爷肯定很疼你。”沈惜秋转头望着他,在朦胧的月色下,他的脸部轮廓并不明显,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是啊,我爸是他唯一的而已,我也是他唯一的孙子,他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顾一宁叹了口气,“我很想他,他去世的时候,我才读六年级,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是懵圈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在家里,爸妈穿着黑色衣服坐在沙发上,眼眶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哭过的。我当时冲上去问他们,是不是爷爷在和我开玩笑,他怎么会丢下他最疼的孙子呢,直到参加爷爷的葬礼,真真切切看到他躺在棺材里,那一刻才相信,最爱的爷爷真的离开自己了。”
沈惜秋很少看到他倾诉自己的感情,在她的印象里,他总是无所不能的,会和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此时的他,就只是渴望获得关爱的孩。
“顾一宁,人们常人死后会变成上的星星,你看上这么多星星,里面肯定有你爷爷,在默默保佑着你。”沈惜秋望着空,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
“嗯。”他点零头,嘴角荡起笑意,“阿秋,谢谢你。”
由于在陌生的环境,她又有点认床,直到大半夜才睡下去,导致的后果就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她揉了揉有些沉重的脑袋,走到大厅发现空无一人,桌子上还给她留了早餐。
大概半个多时后,奶奶和顾一宁回来了,用板车拉了一车花生回来,她迎上去,发现他们满头大汗,于是又折返回厨房,给他们一裙了一碗凉白开。
“阿秋,你睡醒啦,吃早餐了没”奶奶坐在板凳上,用手上的草帽不停来回制造风。
“嗯,奶奶,我吃过了,您怎么没叫我一起去拔花生呢。”沈惜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白吃白喝白住不太好,总想着要做点事情。
“宁你认床,昨晚肯定没睡好,所以就没让我叫你,而且我们两个人够了,他一个人顶三个人呢,他不让我下田,我只是坐在田地上看着他。”奶奶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原来你这么会干活啊。”她冲旁边的顾一宁眨了眨眼睛,只是半没见,他白皙的皮肤好像被晒黑了些,“不过,你好像被晒黑了。”
“男孩子嘛,黑点更an啊,你们女生不都喜欢吗?”晒黑的顾一宁咧开嘴笑,牙齿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
“现在的女孩子,更喜欢白脸,尤其是韩国的长腿欧巴。”沈惜秋故意和他对着干。
“那你之前是觉得我像白脸,所以才喜欢我的?”顾一宁凑过来,用眼神盯着她,完全不顾奶奶还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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