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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抉择（第1页）

兮蔚见到江世楼被人拖着进来，她身上的衣服都破了，露出里面一道道的血口子，她长发散乱，满脸尘土，苟延残喘的被婆子们狠狠扔在胤禛面前。

“这是江氏的罪证，还请王爷明察。”那拉氏将证物递给胤禛，胤禛匆匆地扫了一眼，眉头拧得更紧，他血红的眸光盯着江世楼，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

“圆明园的守卫也可证明，”那拉氏继续说道，“江氏趁着圆明园管辖松懈，竟敢出去会情郎，王爷，这事情若不严惩，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

那拉氏说完，跪在胤禛面前恳求道，“还请王爷定夺，否则这后宅妾身不知如何管治了。”

“江氏，我问你，可有此事！”胤禛没有称呼她的名字，而是直接叫了江氏，可见心里已有了决定。

世楼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眸光如水，清澈悠然，“若我说没有，王爷信吗？王爷既然问了这话，那就是不信我。”

她的语气软绵绵的，好似被风一吹就散，她倒在胤禛脚下，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她丝毫不怕胤禛动怒，似乎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王爷，兮蔚愿以性命担保，世楼绝无做出任何对不起王爷之事。”兮蔚冲到胤禛面前，跪在他脚下，目光坚定地盯着他，唯恐胤禛不信。

江世楼一手握住兮蔚的胳膊，她双目含泪，字字咬牙，“姐姐，多谢你。”

不知为何，兮蔚凝视着胤禛，感到自己根本无法博得他的信任，在他心里，世楼已经你背叛了他。

“世楼，我再问你一次，若你说了谎，你最亲近的人将会遭到报应。”

胤禛抬起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直视他的眸子，“这些是有人陷害你，还是事实。”

兮蔚脸色发白，她知道胤禛是想逼世楼亲口承认，她要是承认了，就是万劫不复，她若是不承认，内心的愧疚和不安会让她备受煎熬。

江世楼哆哆嗦嗦地抬头凝视着胤禛，半晌说不出话来，她薄唇苍白一片，嘴角被血浸染，慌乱无措地望着胤禛，“我……我……”

没有两个字，她不知如何说得出口。

她的确没有做出背叛胤禛的事情，但她爱苏陌寒，她不可能否认，她最亲近的人便是兮蔚，她不敢拿兮蔚做赌注，她也不能这么做。

承认，她和苏陌寒都得死。

否认，兮蔚会受到他们牵连，她这一生无法心安。

如何抉择，只在一念之间。

“说。”胤禛墨色的眸光落在她发颤的小脸上，一抹泪顺着眼角落下，滑落在他的手心里，他望着这个女人，他不禁想起当年江阮离开他的场景，他以为能守着一个女人一生一世，可这一生一世，匆匆一瞥，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他娶了兮蔚，她嫁给老八，其实他早该知道，江阮只是为了选一个对她有利的男人，是谁都无所谓。

胤禛不由冷笑，“你心里果然有别人。”

他松开了捏住她的手，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沉声道，“还不愿承认吗？”

就在此时，碧落领着苏陌寒进来，他一进屋，见到江世楼浑身是伤的倒在胤禛面前，气若游丝地望着胤禛，苏陌寒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走上前，向胤禛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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