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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确实什么簪子都没有。脖颈也没有挂值钱的玉坠子。

&esp;&esp;她有点失望,但谈不上意外。随手取一截布带把男人的头发扎起,提盏油灯到炕边,仔细端详他的眉眼轮廓。

&esp;&esp;人既然昏迷在家里不能动弹,她打算画一副画像随身带着。这两天如果在河边碰上寻人的亲友,当场展示画像,两边容易打交道。

&esp;&esp;她在灯下凑近打量相貌。

&esp;&esp;鼻梁挺直,眉鬓浓黑,唇形优美。眼睛……始终闭着。瞧着有点像内双,不确定。

&esp;&esp;应小满心里默默感慨:京城人口百万,长得好看的人真的很多啊。水里漂来的浮尸,拾掇拾掇,居然也像模像样的。

&esp;&esp;油灯刺眼的光芒映照下,近处的睫毛骤然动了下。

&esp;&esp;应小满提着油灯的手倏然一缩。圆眼微微睁大,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颤动的睫毛。

&esp;&esp;眼帘没有完全张开。

&esp;&esp;阖拢的眼睑下,眼珠震颤片刻,眼睑露出一罅缝隙,失去光泽的漆黑瞳孔无意识地颤动几次。

&esp;&esp;人又彻底昏睡过去。

&esp;&esp;

&esp;&esp;积水退去的第三天,顺天府衙门终于派来安抚百姓的官员。铜锣巷每家每户收到十升米粮,胡椒一捧,细布两尺,预防瘟疫的药包三包。赁屋的人家减免一个月月租。

&esp;&esp;河道边溺死两人,铜锣巷溺死一人,报上官府。

&esp;&esp;“别跟官差提西屋里头的人。”应小满叮嘱阿织,“西屋是个大麻烦。不能说出去。”

&esp;&esp;阿织懵懵懂懂地点头。

&esp;&esp;可不正是个大麻烦。

&esp;&esp;昏迷多日,高烧不退,偶尔迷迷糊糊地睁眼,对周遭光亮和说话毫无反应,片刻后又睡去。

&esp;&esp;李郎中过来看说,呛水是一时症状,倒春寒天气泡在冰凉河水里,引发的风寒和伤口感染才致命。好在人年轻健壮,药剂发汗驱风邪,拿身体底子硬抗罢!

&esp;&esp;官府慰民发下的胡椒是稀罕好货,应小满仔细包好,提去李郎中家里,抵平最近的欠账,又提三包药回来放灶台边。

&esp;&esp;义母喜道,“一次给这许多?郎中愿意赊咱们药?”

&esp;&esp;“这回不是赊的,是送的。今天平了欠账,我又跟郎中提起打算搬家的事。郎中过意不去,死活要送咱们几包药。”应小满道。

&esp;&esp;经过这次河水倒灌,吃了一场大惊吓,锣鼓巷的屋子再便宜也不敢续租,义母几次提起搬家。

&esp;&esp;只是搬家除去繁琐之外,还需一大笔押赁金。义母每日对着空荡荡的吊篮叹气。

&esp;&esp;应小满左思右想,要不要把义父临终前塞给她的五十两银拿出来。

&esp;&esp;义父说这是关键时刻才能动用的贵重钱财。

&esp;&esp;入京报仇成功之后,拿这五十两银去京城极出名的大相国寺附近,寻一处叫做“余庆楼”的酒楼,进去找店掌柜的说,“故人前来归还五十两银。”自会有人领她出京城。

&esp;&esp;应小满心里琢磨着,京城容易讨生活,她和阿娘不打算回老家了,也就不需要花钱出京城。虽然报仇八字没一撇,但眼下搬家就很关键,五十两银用起来正合适。

&esp;&esp;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苦药味,小火熬煮的中药炖好。应小满琢磨着事,心不在焉将乌黑药汁倒入碗里,端进西屋。

&esp;&esp;起先两天连药都喝不进,都是拿瓷勺撬开牙关,顺着缝隙灌下喉咙。今天明显好转许多,瓷勺轻轻一撬牙关,便主动吞咽起来。

&esp;&esp;“喂,”应小满拿油灯在眼前晃上一晃,“你醒了?”

&esp;&esp;人却依旧毫无动静,双眼紧闭。眼睑下的瞳仁半晌才偶尔转动一下。显然昏沉沉地并未完全清醒。

&esp;&esp;应小满有些失望,又在意料之中。她边喂药边喃喃地念,

心如朝歌  诡案  幽冥客栈  重生后我成了亲儿子他后妈  岁岁常相见  无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宠  凡人浪漫  生命之塔[无限]  高烧不退  重回老婆高中时  综英美有蝠同享  红色嫁衣  我用余生,换你情深  病娇老公太神秘  我的青春我做主  我不想当妖皇的日子  拐个神仙当老公  掘墓人  关于我反复死亡又读档这件事  反派后爸在娃综摆烂后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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