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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就当是免费试用了。

后续如果需要，可以去四宝坊，用物资交换。

云茯已经和四宝坊那边打过招呼了。

慕雍看着那装满了整整一车的笔墨纸砚，难以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粗糙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那厚厚的一摞纸上摸了摸，惊喜出声：“云丫头，这些纸都是你带着人造出来的吗？”

云茯点头嗯了声。

“质量可能一般，但给孩子们练字应该是够用了。”

“这还叫一般吗？老夫用了这么多年的纸，敢拍着胸脯说，你这纸薄而不透，质地坚韧，表面光洁，绝对算得上是上乘品了。”

慕雍看完了那纸张，又去摸箱子里装着的笔，虽然笔杆是最普通的竹杆，但笔尖的毛料，修整得相当好。

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砚台的样式很朴素，就是一块块石头，由工匠打凿而成。

那墨的品质也不错，拿起一块，放在鼻尖上嗅了嗅，还透着一点淡淡的松香。

慕雍也没耽搁，让人把那一堆笔墨纸砚搬下了马车。

老爷子的视线全程盯着马车，生怕那些东西，突然从自己眼前再消失不见了。

很快，笔墨纸砚就分发到了孩子们的手中。

这些孩子大部分是在鬼荒大狱里出生的，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很小的时候，跟着亲人被流放进入鬼荒大狱。

哪里见过这整套的笔墨纸砚。

一个个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那桌面上的好东西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知道，这些是笔墨纸砚，夫子说了，这四样叫做文房四宝！这些东西，真的给我们的吗？”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也能拥有一套自己的文房四宝吗？”

……

云茯造纸的时候，戚羽他们几个小团子就跟在她屁股后面晃悠，比这些孩子知道的要多。

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云姐姐带人做出来的，云姐姐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

“没错，这些笔墨纸砚，都是云福郡主为了大家能够好好地读书识字，而带人费尽功夫，制造出来的。”

慕雍也借此机会，告诉孩子们，这些东西的来处，让孩子们对云茯怀有一颗感恩的心。

刚好，过几日就是云茯的生辰了。

慕雍提议，孩子们就用手里的纸和笔，写一些祝福的词，或者画一些简单的画，送给云茯作为生辰礼。

孩子们人生第一次，拥有这么一套，十分贵重，且只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都舍不得用。

在地上用棍子练习了好多遍。

最后，才舍得用笔，蘸着墨汁，在纸上写字作画。

在过生辰前，云茯收到了来自孩子们的礼物。

歪歪扭扭的“平安喜乐”。

大小不一的“生辰吉乐”。

糊成一团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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