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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受到皇帝和皇后器重是乔守臻的福气，在不说这军营中，生死茫茫，可是……

只要想想，这话是皇帝皇后吐出的，他能说个不字吗？

“小子愿为我皇抛头颅洒热血，卫我山河，驱逐犯我贼人。”看着乔守臻那热血澎湃，坚韧刚毅的神情，百里惜月也倍感欣慰。

“我也要去，万公子，妹妹，我也要去，论武功，我不必乔小子差，论谋略，乔小子可以学，我也可以学。”这下，还没等百里惜月开口呢，花不语就拉着北羽雪的手不依了。

“胡闹，那有女子参军的。”乔黔珏作为长辈，想着怎么开口劝阻，乔守臻已经黑着脸训斥了。

眉头一挑，北羽雪在最后关头还是管住了嘴。

没想到，她还没适应这男尊女卑的社会形态。

她这细微的动作，却被刚看向她的百里惜月尽收眼底。

“夫人如何看？”百里惜月倒想看看，她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不语的武功相对公子而言如何？”北羽雪没有举什么例子，只是平静的问道。

“不相伯仲。”乔守臻中肯的答复。

在看到花不语那不逊的眸光的时候，脸更黑了。

“谋略呢？”北羽雪继续问道。

“彼此彼此。”憋了瘪嘴，乔守臻答道。

“那么你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男女有别是吗？”北羽雪继续追问。

“是。”乔守臻想都没想直接答道，或许这是他在花不语面前最有优势的一次了。

“你可知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条件艰苦，环境恶劣不说，随时都有生命之虞，你可还愿意？”转身，北羽雪问花不语。

“一旦参军，就没有回头路，若是你半途想要离开，就会被视为逃兵，那可是死罪，你可还愿意？”北羽雪说这些话的时候，严肃认真。

神情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娇憨和笑意。

“我要和他一起。”花不语考虑半晌，虽然她不理解这苦在哪里？险在何处？

但是看了看乔守臻，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考虑好了再回答。”毕竟是闺阁中的女子，北羽雪不想她草率决定。

“是啊，最少你也得征求伯父的意见。”乔守臻也知道，此刻不能刺激花不语，只有利用花不语唯一的亲人来牵制她，会好些。

“是啊，语儿，这事也不急在一时，看看，都让贵客站在外面了，快快里边请。”乔黔珏打起了圆场。

“没想到，夫人还懂得军事。”跨步向前，百里惜月这淡淡的话语，让跟在身后的乔黔珏心头一颤。

“我听说了不少父亲和爷的事情。”没想到正主北羽雪轻描淡写的答复，就让一切化为虚无。

“妹妹，昨晚的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你家老爷真的是为了验证乔伯伯才去的怡芳阁吗？”万里在和乔黔珏畅谈之际，花不语拉着北羽雪出了他们的视线。

虽然对于那万里的态度有所改变，但是毕竟让她相信北羽雪的说辞，她还真有些不信。

“有些事情，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虚，姐姐以后得学会自我判断，若有朝一日，姐姐跨上战马，手执军旗，号令三军，到时候可没有人给姐姐意见。”看着眼前这个娇娇玉女，她相信若花不语真决定了参军的话，那么那一日不会久远。

“说到这个，我是真想去，可是……不瞒妹妹，一想到离开家，离开爹爹，离开咸阳，我这心里还是有些虚，还有就是一旦参军，可能连个女子都没有，到时候……”花不语有这些担心纯属正常，如果没有，那就只能证明她只是心血来潮。

但是她既然已经考虑到这些因素，那么说明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考量。

“作为军人，保家卫国乃是天职，无论是个人的情感还是利益都必须服从于国家，这样的军人才是真正合格的军人，否则军队难以凝聚，人心难以所向，这样的军队如何迎敌，如何扬我风月国威，国强则民强，国弱则民贱，我想姐姐也不是哪种愿意屈膝俯首而活的人。”没有淳淳诱导，有的只是花不语从未接触过的论调和观念，虽然从北羽雪的口中吐出，但是却让花不语感受到了哪种内心深处叫嚣的灵魂以及蠢蠢欲动的热血。

“妹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懂的那么多？难道妹妹也是军中人？”花不语不笨，只不过接触的人相对单纯，这一下，对于北羽雪的身份已经有了猜疑。

“如果我是侵犯风月的敌人，那姐姐该如何？”不答反问，北羽雪定定的看着花不语，看着她脸上的惊愕敛去，看着她那瞬间变得内敛坚定的气息。

“我不懂，但是我只知道，妹妹既然能够坦然告知，那么妹妹就不会伤害于我，至于朝廷之间的大事，那不是你我之力能波及的，只是我会希望妹妹珍惜你我这一相识缘分。”花不语的回答，坚定真诚，虽然没有大仁大义，但是也表达了她的立场。

“姐姐可知姐姐刚才表现出来的这一份信念是什么？”北羽雪轻轻问道，作为人的个体，是无法脱离社会，无法脱离群体的。

而家国就是一个人真正找到归属的最根本的保证。

没有家哪有国，同样，没有国，哪有家。

“作为一个风月王朝子民最自豪也最本能的对国家的维护和信任。”转身，看着花不语，说出了花不语此生都不会去思考的问题。

“你究竟是什么人？”听着这些连身为知府的乔黔珏都不曾提及的理论，花不语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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